墨羽子言(少年单推人)

老年冲浪人,山村2g网,永远慢一步
夜猫子,常在晚上出现,私聊会回但不一定看得见,如果很急可以加qq的好友
脾气好,吃食杂,接受范围较大,没有太明显的雷区,原创同人都在搞

正是因为见过了绚烂才会怀念过往的遗憾
在成长时又何尝不会叹息
请不要忘记过去,然后大步向前走

【all原神空】这完全没机会是吧?(27)

荧不可能轻松忘记那些事情,它们是梦魇,始终缠绕在她的身旁,警告着荧曾经的无能为力。

又一次在半夜被惊醒后荧无法入睡,她撑着头,脑中如同老电视故障出现的雪花,扭曲之中播放着以前的经历。

  

在空昏迷不醒的时候她尝试了所有的方法,无论是提瓦特的治疗还是以前旅程途中的土方子,但凡有一点可能她都没有放弃过。

“累吗?”

阿贝多望着荧眼眶下的乌青沉默半晌问道,女孩已然没了第一次见时的风发,少了当时的戾气,变得麻木与苍老。

“累……”荧听见自己回答,太久没喝水让她的嗓子火辣辣地疼,嘴皮黏在一起,撕开的时候让嘴巴里充斥着血的腥味,“但我能怎么办……”

“我只有他了……”

他们只有彼此。

这个世界的人不是一无所有,他们有自己的家庭、产业、归宿,就连修缘都有他们,那她与空呢?外来的旅行者已经被世界拒绝,他们顶多在这里留下脚印。

阿贝多没有安慰荧,他在一旁默不作声地陪着抽泣的女孩,等到夜色愈浓,星光淡下,荧才沙哑地问:“要去看看他吗?”

“不了。”阿贝多婉拒,他偷偷看过空,害怕自己的情绪在见到空的一瞬间失去控制,他不能这样,现在他是荧唯一的支柱了。

之后阿贝多给荧带来了其他人的消息,但荧没有过多表态,她从鼻腔里逸出一声嗯,并不在意那群人如何作妖。

大概最可怕的莫过于心死。


第二日一早荧被空从床上拖了起来,彻夜难眠带来的是眼眶下的黑眼圈,她迷迷糊糊地被兄长推进卫生间,等好不容易打理完,空已经把做好的早餐抬上了桌。

派蒙跟着空已经养成了早起的习惯,此时她满脸兴奋地坐在桌边,期待着空接下来会抬上来什么食物。

“早呀!”派蒙见荧清醒了些,视线从煎蛋上移开。

“早,换好衣服就下来吧。”空听见声音转头看过来,接着派蒙话茬,笑着催促道。

荧点头回应了两人,即便清醒过来,却依然有点浑浑噩噩。


他们今天一早需要回学校参加运动会的开幕式,空是学生会会长,无论如何都必须出席,而荧作为学院的牌面之一,也被选进开幕的队列里。

两人跟派蒙说明了情况,空把一天的食物全部准备好,教会派蒙如何使用家里的电器加热后又叮嘱许多,完了才出门。

副会长来得比两人还早,作为勤恳打工人,宿舍门一开她就来帮忙,空到的时候她正在和凯亚交谈。

说起凯亚,副会长挺喜欢和欣赏这个新的直属老师,认真负责,幽默风趣,虽然有时候跳脱,但总归下来还是满意。

见到了空,凯亚热情地打了招呼,即便每次都是他热脸贴冷屁股,但仍然乐此不疲。

副会长每次见到这样的场景都不明觉厉,女性的直觉让她觉得凯亚和空的关系不太一般,就如同魈三人组与空的关系,她屡次想要开口询问,可是见到了空还是闭上了嘴。

她与空认识不算久,甚至算不上知根知底,只能说互相欣赏,相见恨晚,副会长的兄长,曾经的会学生会会长,从小就教导她不要随意打听别人的隐私。


在过去空出席的为数不多的聚会上,两人一起在阳台吹风,空端着一罐啤酒,任由夜风吹在他的脸上。

两人不知怎么就谈到的话题勾起了副会长不好的回忆,她无意识对着值得信赖的青年大倒苦水,见到她的失态后,空也不介意,只是安抚般笑了笑。

“人嘛,肯定要往前走的,无论过去如何都不应该被困住,要知道支持我们活下去的动力不是过去,而是未来。”

那天的天色并不是很好,厚重的云层让夜色更浓,低沉压抑。

大概是酒劲上来被蒙昏了头脑,心里面憋了太久的问题在这一刻倾泻而出,副会长盯着空的侧脸,那双原本皎洁的眼瞳被天上的云蒙住,暗淡地将眼中的光掩去。

“你呢?”副会长鬼迷心窍地问道。

“我?”

闻言空看了过来。

“对,你呢?你不一直被困在过去里吗?”

“我啊……我想我没办法出来,支撑我活下去的不是未来而是过去。”

“因为我根本没有未来了啊……”

空的声音小去,被无奈的苦笑和酒精盖住,曾经意气风发的少年终是向命运低了头,即使他从名为过去的泥潭里爬出,却再也无法向未来伸手。


“工作如何了?”

面对凯亚的热情,空只是点头接受,半个字都没说,反而转头看着副会长询问起工作。

“差不多了。”副会长已经见怪不怪,“不过我听说有几个领导今天到不了,稿子要改,需要到时候看。”

空又确认了各部门的人已经到场,简单交代几句后代替了副会长和凯亚交接工作。

“好些没?”

在处理完工作的最后一点尾巴后凯亚叫住了空,两人静静对视,像是曾经无数次的相视那样。

“?”空垂着眼帘,思考片刻,“还行。”

他不知道凯亚指的是什么,回答也就模棱两可,对于他来说,现在无论是工作还是身体的确都还行,反观他的生活终于往前迈步了。

凯亚没有接话,他眯了眯眼,大概也猜得出空心里所想。许久他微微叹了口气,有离开之势,却看着空说:“去走走吧。”

空失语,半天没有回答,凯亚也不着急,侧着身等着空的答案。

他在等,等待着最后的审判。

“好。”

最终他听见心念的男孩回答。


两人顺着跑道慢走,此时零散的人聚集在操场,空始终沉默不语,和曾经总是分享着旅途生活的旅行者截然不同。

凯亚暗暗想着,记忆一瞬模糊了起来,和空相处的景象快要被遗忘,如果他没有清醒过来,也许关于空的所有记忆都会被忘了吧。

像现在这样共处,是空离开后凯亚从没有想过的场景。忙里偷闲的时候凯亚会在广场坐着,仰头望着宏伟的风神雕像,这里是他和空第一次相见的地方,也是他在大战前最后和空见面的地方。

那个时候能和空独处都是不敢奢望的愿望。


两人顺着跑道走了两圈,中间只有凯亚提起的几个话题,没聊多久就没了下文,等到学生陆陆续续到了之后就结束了这场有些尴尬的叙旧。

经过冗长的讲话,运动会终于正式开幕,在鼓掌声中空伸了个懒腰,他看了眼正在与宣传部成员核对流程表的副会长,决定在她发现之前偷溜出去。

  

大学的校园很大,空也有自己偷闲的专用位置,那是一块僻静的地方,位于人工湖角落里,经过石板小路一路往里就能见到。

坐落在人工湖旁的亭子总是有些阴冷,空坐在那看着梁柱,他最喜欢的事就是坐在这神游,没有多少人喜欢深入到这个亭子,少了外界的干扰得以短暂的安宁。

空坐了一会,耳边响起叽叽喳喳的议论声,他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成群结队的学生路过,不过没有一个人往这里看来。

从他们的嘴里空知道了比赛项目正式开始,空也有负责的项目组,不过是下午,他只需要到时候露个面就行,点名和统分可以完全交给学弟学妹,至于现在,大概副会长见他没了人影有些无奈。

空正要收回目光,余光里瞥见一抹熟悉的身影,他顿住,投去的目光被来人发现,只见那人转头看来,看见空后脸上闪过惊愕,但很快消失不见。

来人正是阿贝多,他倒不是刻意来这,只是回宿舍的路上途经于此,见到空实属预料之外。

就像是曾在提瓦特那样,空往旁边挪了个位置,拍了拍,用动作询问阿贝多是否过来,阿贝多颔首,走过去坐下,两人挨得很近,肩膀几乎能碰在一起。


从提瓦特到这里,阿贝多即便再忙也会抽时间陪着空在太阳下发呆,他们不需要说一个字,已然成为了心照不宣的动作。

空需要陪伴,在变故之后尤甚,只不过那时阿贝多的工作比以往更加繁忙,难得有时间,因此往往是空和派蒙找个没人打扰的绿茵躺着休息。

那会大概是阳光太好了,也可能是轻松下来后身体发出了休息的抗议,空很容易在草地上睡着,有时候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傍晚,灿金色的余晖都要完全落下,有时候他又是被雷泽叫醒。

大概因为雷泽不常在城里,也可能是这孩子本就不爱主动社交,他和修缘的联系算不上深,负责找到偷懒的空的工作就从阿贝多变成了雷泽。

其实空所经历的一切雷泽都有看在眼里,他和阿贝多不同,并不理解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不明白为什么空曾经的伙伴纷纷为敌,哦,不对,他们算不上敌人。

雷泽听过修缘的名字,一开始是在空的口中,后面是从冒险家协会的其他人那里,他有尝试过和修缘交流,但对方身上不详的气息让雷泽有些炸毛,身上的细胞都在让他离这个人远些。

但很可惜,雷泽后来也越走越远,这怪不了他,离开空以后修缘加入了冒险家协会,雷泽跟着班尼特与修缘的联系也多了起来。

这份影响是潜移默化的,就连雷泽自己过后想起来的时候,都不能理解他为什么会认为修缘是自己的卢皮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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