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羽子言(少年单推人)

老年冲浪人,山村2g网,永远慢一步
夜猫子,常在晚上出现,私聊会回但不一定看得见,如果很急可以加qq的好友
脾气好,吃食杂,接受范围较大,没有太明显的雷区,原创同人都在搞

正是因为见过了绚烂才会怀念过往的遗憾
在成长时又何尝不会叹息
请不要忘记过去,然后大步向前走

【宣世】梦

*世子名叫花言,大量私设存在,一发完,无后续



宣望钧做了一个梦,老实说不是一个好梦,他在梦里看到了一个陌生的少年,他浑身是血,靠在残破的红柱子旁,身后建筑燃着熊熊烈火。

火焰几乎把他吞噬了,耀眼的火光照耀着他,似乎是见了宣望钧,他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好看的眉眼写满了伤感。

他说:“宸王殿下可否满意了?”

宣望钧不认识那个少年可偏偏觉得痛心,那烈火似乎烧的不是那建筑而是他,少年的声音沙哑虚弱却又如此铿锵有力,似乎想把宣望钧的罪孽刻在灵魂之上。

明明不应该是这样。

宣望钧难受极了,他想走,可身体不受自己控制,他听见自己说:“对不起。”

可对不起的下一句呢?

“这是为了苍生。”

好一个苍生。


宣望钧醒了,醒来的时候已经要到中午,胸口的白猫因为他的动作吓了一跳,一抖身跳到了大腿上,见主人痛苦的样子它抬头用毛茸茸蹭着宣望钧的下巴。

“我没事。”宣望钧说,“只不过做了个奇怪的梦。”

那个梦太真实,真实得让醒来的宣望钧心口仍在隐隐作痛,似乎真的失去了什么,就葬身在那场浩大的火灾之中。

好不容易到了周末,宣望钧做了些简单的午饭填肚子,随后带着自己的猫咪雪球去宠物医院。

最近总是降温,天空铺着一层灰蒙蒙的云,一丝阳光透不进来却又不落下一滴雨水,大概是要变天的前奏。

宣望钧穿得挺厚实,出了门还是被阵阵袭来的寒风冷得一哆嗦,他看了眼天,又看了晚周围几乎没人的街道。

似乎没人愿意在这么冷的天出门。

一路上宣望钧一直在想那个梦,似乎梦中也是这般天气,死气沉沉的,压抑地连呼进胸腔的空气都在折磨人。

宣望钧不喜欢这样的天,从小就这样。


宠物医院里没有多少客人,连小客人都没多少,进了玻璃门宣望钧只见到椅子上坐着一个看起来和自己年龄相仿的人,他低垂着头似是睡着了,身边放着一个猫包,手里还抓着狗绳,看起来是一个有猫有狗的成功人士。

宣望钧是这家店的常客,几乎雪球的所有检查都在这里进行,医生也认识了雪球,从猫包里把猫咪抱在怀里揉着,同时也不忘跟宣望钧确认那些听得耳朵起茧的事项。

与此同时另一名医生抱着一只看似两个月大的幼猫出来,随后那名少年就站起身从医生手上接过它。

这个时候宣望钧才看清少年的脸,他一惊,难以置信地盯着那张在自己梦里出现的脸,再仔细听他的声音,也和梦中无差。

“宣先生?”

见宣望钧走了神,负责雪球的医生叫了他的名字,宣望钧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便轻咳一声,确认完事项后他又偷偷看向少年。

幼猫很乖,静静地趴在少年的腿上,一双如蓝宝石的猫瞳看着犬科动物的屋子,似乎是在等自己的伙伴。

有一瞬间宣望钧挺想同少年交换一下育猫心得,因为他的幼猫太灵动了,像一个人一样。

男孩的狗是一只金毛,宣望钧并不理解主人不陪同宠物一起的做法,只不过金毛奔出来时围着少年转了几圈,模样憨厚可爱。

等宣望钧陪雪球打完疫苗出来时少年已经不见了,他难得对一个人感觉到好奇,或许是梦的缘故,也或许是心中有个声音在无意识牵动他的行为,临走前宣望钧向医生询问了少年的事。

“他啊,也是这段时间才来的。”医生也知道客人的隐私不能随意泄露,只避重就轻地回答了几个问题,“如果你想跟他交流一下养猫心得的话下周六来吧,他家的猫咪还有一针疫苗。”

宣望钧道了谢,带着雪球回家,在小区门口遇到了前来拜访的楚禺。


“今天见到了梦里的人?”

宣望钧再三思考后将今天的事告诉了楚禺,只见楚禺放下茶杯,皱着眉头思考起来。

老实说这很离奇,如果对象不是宣望钧他丝毫不怀疑这是什么新式笑话,但对象偏偏是宣望钧,他很少见到宣望钧开玩笑,也很少见他对一个人那么上心,因而不由一起分析起来。

“或许是前世的事,也可能只是单纯巧合。”楚禺说。

“前世?”宣望钧重复了这个词,“说不准。”

他望着手中杯子里平静的液体,心中思考起自己为何那么在意一个人。

说是好奇,可他宣望钧并非是好奇了一定会一探究竟的人,说是在意,确实在意,说到底只是心有不甘吧,大概是那个亲临其境的梦在他心中烙下了一道坎,此时见了才想要挽救当时的遗憾。

两人针对这个话题讨论无果后才换了个话题,楚禺今天来主要是和宣望钧讨论一些学校的事情,大概就是过段时间的迎新晚会和纳新,宣望钧提了几个意见准备周一返校和学生会的其他人讨论一下。


送走楚禺后宣望钧站定在门前像丢了魂,雪球见主人的异样便凑了过来,毛绒绒的尾巴扫过他的小腿,一声悠长软绵的叫声换回了宣望钧的思绪。

从这之后宣望钧总是走神,应该是对宠物医院见到的那个人在意极了,之后的一周里他总是做相似的梦,至于为什么说相似,只是因为梦中的对象都是那个少年。

宣望钧很惊讶自己的梦能成一个连续剧,从相识到诀别都梦了一遍。

他梦见了月下枝头,那个跨坐在墙头的男孩,梦见了小小的手中那一块点心和他的笑容,梦见了他同人对峙认真严肃的表情和不退让半分的气概,还梦见了……少年从亲昵的称呼变为了毕恭毕敬的“宸王殿下”,梦见了两人渐行渐远直至形同陌路。

在少年闭上眼的那一刻,他也没把“师兄”二字喊出口,而宣望钧也只是用冰冷的“花家世子”称呼他。

为什么不喊他的名字?宣望钧醒来后便在思考这个问题,“花家世子”这个称呼承担了太多,它是责任的集大成者,也是谁都可以继承的称谓,唯独名字,是独一无二的,是属于他的。

他的名字叫花言,在梦中,他是宣望钧的幼友,是放不下的竹马,是书院的学弟,也是同生共死的兄弟。

可最后呢?花家世子,好一个花家世子,一个称呼像是难以越过的大河,一个在这头一个在那头,把二人阻隔开来,唯一沟通的渠道只有那所谓的尊卑。


宣望钧受不了了,疑惑、不甘、悔恨,种种情感交织盘踞在他的心头,于是他在医生说的时间再次来到了宠物医院,见到了只带着猫咪来打疫苗的少年。

他不会搭话,攀谈的过程显得如此僵硬,少年看着面前这个来要自己联系方式的人竟然笑了起来。

“我见过你,你上星期带着你的猫来过,对吧?”

少年笑起来很好看,即使梦里见过无数次,现实中再度见到这个笑容时宣望钧还是有一瞬的晃神。

他说对,然后就见少年接话道:“其实我当时挺想找你要联系方式的,我觉得你的猫咪养得很好,我是一个养猫新手难免有些不会。”少年微微歪头,耳垂上的耳钉随着颊侧头发的落下露了出来,他说:“不过也说不上来,我当时见了你就有一种莫名的感觉。”

宣望钧垂眸,他想他或许知道这种感觉,可现在两人还不熟,这种事说出去可能不会被相信,于是便打着交流心得的理由交换了联系方式。

少年就和梦中的人一样叫花言,认识了一段时间后宣望钧问他是不是还有个哥哥,少年似乎有些惊讶,问他怎么知道的。

雪球几乎成为了二人交流的契机,花言很是喜欢雪球,每次带着他的猫咪来都会顺便给雪球带些小玩意儿,宣望钧并不差这些,却也没拒绝过。

“你还记得最开始见面我跟你说的话吗?”两人坐在客厅的桌子旁,桌上的盘子里放着花言带来的荷花酥,“我说我见了你有种莫名的感觉,当时没好意思告诉你,怕你讨厌我。”

见花言摸了摸鼻子,宣望钧问道:“是什么感觉?”

“很奇怪,我见了你觉得熟悉,心中有两股声音,一股让我离你远远的,一股让我抓住你。”

宣望钧见滔滔不绝说着的少年一时哑声,如果那个梦是真的他应该知道怎么回事,你所信赖的人伤你至深,从开始的交好到疏离,这想必是花言的潜意识让他避开危险。

“是吗?”宣望钧说,“但你还是抓住了我。”

宣望钧也不知道这句话是对花言说还是对他自己说,只是花言呆在自己身边时他会感到放松,会想让时间慢些。他的目光会在花言身上游移,庆幸攀上心头,贪婪地享受少年陪伴着自己的日子。

相处久了后宣望钧发现花言是一个古灵精怪的人,就像体力过剩一样,他的脑子里总是装着一些稀奇古怪的想法,别人看来就是不成无数的熊孩子,可宣望钧看过去还觉得他可爱起来。


新生报告那天出了太阳,宣望钧接待新生的时候见到了拖着行李箱的花言,他的身边站着一名高挑的女子,看模样不像母亲更像是姐姐。

这个人也在宣望钧的梦里出现过,叫木微霜,他还记得这个女人替花言挡了剑,然后拖着受伤的身体带着昏迷的花言从他们面前逃离。

她的结局是什么?在火海之中宣望钧不见那个意气风发的女子的身影,从花言的嘴里他只能知道一件事,那就是木微霜为了让花言逃出烧毁的府邸用身体抗住了落下的木梁,可她没想到世子才出门就遇到了宣望钧一行人。

此时的木微霜风光依旧,她站在花言身边,不知听少年说了什么露出了笑容,而后替男孩接过行李箱,推了一把,似乎是让花言去报告。

花言没想到能在报告处见到宣望钧,两人是一个专业的,宣望钧还凑巧就是花言的班助,在花言填表时宣望钧不知怎么张口问道:“有兴趣来学生会吗?”

身旁陪同的成员和楚禺无不瞪大了眼,大概是他们表达震惊的方式,毕竟会长破天荒主动询问他人来不来学生会。

而花言倒没那么吃惊,他填着表,笔下写出清秀的字迹,他问:“校级还是院级啊?”

“校级。”

“唔……感觉好麻烦啊,我想躺平。”

“进学生会有好处。”

“那我想想。”

其他人看傻了眼,不仅仅是因为宣望钧的态度,还因为花言漫不经心的态度,少年填完了表,跟着宣望钧安排的楚禺往宿舍走去。

路上楚禺问了花言和宣望钧的关系,花言回答是朋友,说了两人认识的过程,途中楚禺面色有些诡异,却也没打断。

楚禺认识宣望钧许久,可以说宣望钧是什么性格他很清楚。宣望钧的家世雄厚,父母都是开公司的,而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他却自小缺少父母陪伴,性子生得有些冷僻,平日不喜苟笑,可对着花言的时候楚禺能明显感觉到宣望钧的不同,那份特殊的关怀给得有些多了。


后来花言真进了学生会,这让他和宣望钧相处的时间又多了一些,于是大家发现宣会长的身边除了形影不离的楚禺又多了一个新年级的学弟。

楚禺并不讨厌花言,他猜得出来花言是宣望钧梦里面的骂人,而他竟然对少年也有一种奇怪的熟悉感。

花言在学生会与大家相处了半个学期后就连楚禺都察觉到友人对花言不一样的心思,可两人偏偏像个没事人一样,又因为自己前些日子那个奇怪的梦,楚禺难得决定帮一把。

“电影?”听完副会长的话,宣望钧微微蹙眉,他放下手里要处理的表格看着楚禺道,“怎么会想到看电影?”

“最近有新电影上映,就当是放松了。”楚禺道,“花言也会去。”

听到花言的名字宣望钧有些动容,于是松了嘴应了下来,楚禺一笑,说他会把取票的二维码发给宣望钧。

起初宣望钧没有多想,直至电影要开场了,他和花言平排相坐的时候他才意识到楚禺根本就不想来。

白费了那张票。


这场电影并不是宣望钧喜欢的类型,可一旁的花言看得入迷,哭得稀里哗啦的。

虽然宣望钧不喜欢这种类型的电影,但不得不承认这是一部出色的影片,它的节奏紧凑,情节环环紧扣,能让人设身处地,投入其中。

但是怎么会有人撮合别人的时候选这种电影。

看到结尾,宣望钧发现这不仅是他不喜欢的类型,还是他不喜欢的内容,也不是电影不好,只是剧情和结局让他感到不适。

电影主要讲了一人设下了局,从与男主的初识到结束都是按着他的剧本来,而唯一的变数就是女主,她踏入了这场局,想要把男主拉出来。

可这个结局并不完美,男主死了,因为他只是那群家伙的棋子,即使途中他们有动过真情把男主当成兄弟,可最后依旧为了计划让男主成为弃子。

这个情节像极了自己的梦,但电影里女主想去拯救男主,她无论如何都在男主身旁,让男主拥有了一段无法抹去美好的记忆,但在宣望钧的梦里,花言一无所有,就连最开始的美好都是被精心算计的。


散场后花言还是没缓过来,宣望钧陪他在江边的长椅上坐着。

“抱歉……”忽然宣望钧听花言说道,“这场电影让我想起了我前段时间做的梦。”

宣望钧心一紧,不由害怕了起来,他怕花言因此恐惧自己,讨厌自己,远离自己,他怕好不容易回到身边的人再次离开。

他已经分不清这是梦还是现实了。

花言说他梦见了宣望钧,剧情和电影里的像极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明……我不应该把梦里的事牵扯到学长身上……但我……但我控制不住……”

花言哭得哽咽,声音断断续续难以拼凑成完整的句子,宣望钧就这么静静陪着他,听他抒发心中的情绪。


花言梦见宣望钧“杀”了他,虽然不算直接凶手,但一切都是因为他们的推波助澜,在梦里花言能感觉到无力,他望着面前熟悉的人面无表情,无论怎么哭喊,怎么求饶都没有用,看着冰冷的长剑没入家人的胸口,一瞬间耳朵嗡嗡作响,哭声与嘶吼成为了自己世界唯一的东西。

宣望钧知道,他早就知道,比起花言的无助绝望,他更多的是心痛悔恨,他明明比任何人都想要拥抱面前的少年,可他却在少年满身伤痕的时候推开他,甚至那些伤都是他造成的,是他亲手让少年眼中的光芒黯然坠落。

那个世界多么不公平,花言他明明值得,可他却失去了所有。


男孩哭得撕心裂肺,平静的夜晚因为他的哭声而不安起来,入夜的江边人烟稀少,也没人注意到这里有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宣望钧一直没有动作,他望着花言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可哽咽的哭声抽打在他的心上堵的发痛,半晌后他才缓慢抬起手把花言抱进怀里。

哭泣声一顿,显然花言也没有意识到宣望钧会突然抱住自己,他听见耳边有沉重的呼吸声,然后听到抱着自己的人说:“对不起。”

和梦里的那句话重合了。

花言闭上眼,有些不想听到下一句话,不过这次和记忆里有所偏差。

宣望钧认真地仿佛在起誓,他坚定地说:“这一次我不会放手了。”



彩蛋1

宣望钧跟花言表白了,没人能想到人人皆知的冰山男神居然跟新晋男神表白了,但更多是惊讶宣望钧居然会主动袒露自己的心意,在众多吃瓜群众里唯有楚禺觉得自己功成身退。


彩蛋2

宣望钧表白的那天就是花言的生日,当时他先让雪球打了头阵,让白团子叼着卡片给花言,见对方没有那么排斥之后才敢站出来表明心意。


彩蛋3

其实花言还是惧怕着梦里的事情,有时候因为梦而被惊醒,还来不及抬手把眼泪抹去就被宣望钧摁进怀里,对方身上的清香和温暖的胸膛让花言意识到今非昔比,这才宽心睡去。


彩蛋4

花言睡觉不老实,他很喜欢把被子裹在身上,而宣望钧的解决办法不是分床或是拿两床被子,而是直接把花言抱在怀里睡。


彩蛋5

宣望钧有时候觉得花言比起自己更喜欢雪球。


彩蛋6

花言一开始只养了狗,和家里人吵了一架后义无反顾地选择了金毛犬,大概因为还是世子的时候他就有一条陪着自己长大的金毛狗,后来在逃跑时金毛狗替受伤的花言吸引了追兵的注意力才让他侥幸逃生。

至于猫咪,只能说是花言的突发奇想,他遛狗时路过了一家宠物店,里面的那只奶猫一双瞳子就跟着花言动,见花言驻步还露出粉嫩的肉垫扒着玻璃,这才让花言脑子一热买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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